Ambly

轻霜锁道马行踪

VO/AL 来自Peter的稿纸【短完】

·OOC有,脑洞精奇

·过年的小甜饼【今天好多人发文啊x】 @二费 吃吃吃 别虐我了成不x甜饼拿好

·文渣小透明,不喜请点右上角红色叉叉

·食用愉快:D


阳光已经隐隐约约从窗帘透了过来。

在这间位于三楼的房间内,书桌上的小台灯是唯一的光源。坐在书桌旁边的黑发男人叼着烟,逐字逐句地审阅桌子上凌乱的一摊稿纸,嘴角红色的火星忽明忽暗。

稿纸上的字迹凌乱潦草,不由得令人联想到那个矮胖的导演——与他手里的咖啡杯、身上的格子衬衫。至于他为什么要给Viggo写东西,那是Peter Jackson的怪癖:每个导演都有一些这样的或是那样的怪癖,譬如Peter就喜欢往演员的剧本里面夹一些他自己写的东西;演员们则会在拍戏间歇翻看剧本时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大礼,在稿纸晃晃悠悠地掉到地上之前把它抓住,收好,等到回酒店的时候再慢慢欣赏。

稿纸上的话长短不一,例如Liv Tyler收到的那份就只有短短的一句话,而Viggo面前的这份满满当当的写了三页纸。Viggo若有所思,手指在桌面上一遍又一遍地画着圈。很明显,这写的是一个故事。Viggo不知道这是Peter想出的故事还是并未收录到魔戒书中的托尔金想出的故事——毕竟为了拍这部戏,Peter专门翻阅了托尔金的手稿,或许这个故事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。然而不论这个故事是由谁书写,故事的本身是令Viggo惊讶的:无论是当他拿到三本厚重的魔戒精装本时,还是他无数次翻看被密密麻麻的台词填满了的剧本时,他从来没有想到人皇和金发精灵的关系会是这样。

故事零零散散的,讲述了一些细节——他们发生在Legolas和Aragorn相识之后、人皇加冕之前,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征程,像是每一个早晨亦或是每个下午茶时候都可能发生的事,没有确切的时间和地点。Viggo推测,这些细节穿插在魔戒远征队的旅途之中。Viggo看到后面,越来越沉不住气——明眼的都可以看出,Legolas和Aragorn分明有那么一点点、即使是一点点伴侣的情愫,而金发精灵和人皇固执的认为那只是他们固有友谊中的一部分。Viggo默默地为他们捏了把汗,他们越晚发现对彼此的感情,结果就会越糟——他与他的前妻就是这样,而他是在那张该死的离婚协议书形成之后才发现的。Viggo把烟夹在手指里,试着做了一个深呼吸,然后目光顺着稿纸继续往下扫。一直到了最后,人皇逝去,精灵坐在白树旁坐了一晚上,他们也没有发现。

 

烟好像快要燃尽了,烫人的火星逼近了他的手指。Viggo有些粗鲁地把烟头摁进了宝蓝色的烟灰缸,看着那团火星跳动了一下,又一下,然后变成一团灰烬。一缕白烟沿着烟灰缸升起。

“Damn it.”又是这样该死的结局,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对相爱的人在他面前分离——重蹈他的覆辙,而他就像一台冰冷的机器,旁观,什么也不做。

他把脸埋在掌心里,这样无论他怎么睁眼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。他为这个故事感到深不见底的悲伤,尽管看得出来写故事的人从未把这个故事当作一个悲剧。“如果他们其中一个人发现了呢?”脑海中有个声音盘旋,像是鹰隼的长啸,挥之不去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神经。“发现了他们会不会长相厮守?会不会……”Viggo试着把那个声音甩出脑海。

但是透过他微微颤抖的手Viggo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。

无论是其中的哪个人发现,两个人都会活在背叛Arwen的巨大痛苦之中——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。

怎么写都是悲剧的故事,永远都不会遇见的国王和王子,始终隔绝的城市和森林,终将被寿命限制的两个种族。

 

Viggo感到一沉说不出的压抑,室内的空气是浓重的灰色,每一次呼吸都好像要把他的肺叶粘在一起。Viggo站起身,身上的睡袍无精打采地耷拉着。他伸出手来掀开厚重窗帘的一角,然后整个人都缩进了窗帘里面。窗外是新西兰初春的原野,寒冷而不刺骨的春风顺着窗框渗了进来。Viggo眯起眼睛,感受凉意在他的四肢百骸中穿梭。“是的,那只是一个故事,”他这么低声安慰自己,“存在于人的想象之中。那并不是真实。”

似乎好受了一点。Viggo察觉到灰色正在逐渐退散,清晨的阳光照进来,让他清楚的看见了悬浮在空气中的灰尘和微粒。

 

难得是一个没戏的上午。今天上午拍人皇摔下悬崖那一段,人皇鲜有的几次出镜之一。也许上午可以跟Henry通个电话,Viggo想,或者为自己的下一幅油画打个草稿。

但是他没有戏,并不代表躺在他床上的那位也没有戏。Viggo头疼的拉开窗帘,让阳光直接打上了侧身躺在他床上那位的面颊,看淡金色的光影在那张比他青春的脸上肆无忌惮的叫嚣。“Orlando,起床。”

“嗯……我再睡一会……”

“起床。”

“就一会……”

“现在8:10,你必须在20分钟之内赶到化妆间。你要花15分钟在路上,所以你现在只有五分钟洗漱、吃早餐和穿衣服。你现在可以选择马上起床在Peter肉丸子开始滚来滚去之前赶到而躲避他的责骂,或者你可以躺在床上跟你的被窝过一辈子。”Viggo挑了挑眉,满意地看着床上的人伸手挡住阳光,睫毛颤了两下眼睛才成功地眯出了一道缝。

“Jesus.”Orlando身上的T恤经过一晚上的蹂躏显得皱巴巴的,明显没睡醒的Orlando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喝完下午茶的猫,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倦怠气息。

Viggo坐在床边,看着Orlando冲进厕所。一阵急促的水流声后,Orlando带着闪闪发亮的薄荷牙膏味开始迅速套上羊毛衫,牛仔裤,穿上运动鞋;又在掂量了新西兰料峭的春寒后不情愿的裹上了最厚的羽绒服。“你现在像个团子。”Viggo如是道。Orlando恨恨地大踏步往外走,一边对地板甩了几个眼刀——8:13,他觉得自己现在连转头跟Viggo拌嘴的时间都没有,如果他是Legolas的话他一定会用弓箭把制定规则的Peter肉丸子叉起来狠狠地咬几口解恨。

Viggo饶有兴趣地看着Orlando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弯处,然后转身坐到了床边,双腿随意地晃来晃去。

“故事就存在于故事中吧,故事中的遗憾就在现实之中去弥补。”Viggo对着自己笑了笑,他黑色的发丝像人皇一样上下跳动了两下。他也懒得去问Peter给他写东西的原因了,那不是一个令人感到多么愉快的故事,理所当然的也问不出来一个多么愉快的原因。

 

Viggo看着窗外向酒店门口狂奔而去拦计程车的黑色背影,

然后像16岁的少女一样坐在床边傻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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